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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月14日 星期一

20130114 期末作業:萬國博覽會的影響


Chinese and Japanese exhibits at the 1867 Exposition Universal.


問題:19世紀中葉後,因為受到萬國博覽會的影響,大眾的觀看方式如何改變?如何影響了日本?

對於萬國博覽會如何影響大眾的觀看方式,得先回溯開辦源頭,看看是怎樣的餌釣到怎樣的魚,怎樣的飼料養出怎樣的口味。萬國博覽會首屆由英國開辦,英國做為工業革命之先驅,不論在資本主義、殖民政治、工業發展等等皆名列前茅,做為西方文明發展的嚮導,透過展覽毫不保留地展現自己。萬國博覽會顧名思義,為各國齊聚一堂分享文化的場合,不但是自身國力的展現也是國家認同的表徵,各國匯集形成具有比較、競爭的場合,人之常情,不免過度包裝與吹捧,與真實必有所落差。展覽透過門票、交通、媒體的運用吸引人潮前往,而這場饗宴的邀約究竟有何意圖?透過展覽本身與宣傳透露著。活動進行由參展國於國內的籌備至會場策劃再至媒體的介入,一層層對文化進行篩選與企圖。限於展覽時空以及諸國的相對性,為求有效的溝通,在文化形象的追求勢必簡單化、精緻化、誇張化,文化解讀上或許稍嫌籠統、急促與虛假。以國際政治看來,得以擔任主辦國必有相當的權勢與經濟力等,這些強國的進步狀態當然吸引著他國,對於非強國而言,這不就是強國的耀武揚威嗎?如此美好鼎盛的狀態,引誘著諸國效法,在此,國家發展有了一道清楚明瞭的路。日本殖民台灣當時的參展狀態,我想也不脫如此,學習著如何符合洋式制度與觀點,有一天,她也終於成為主辦國。回到對於觀眾所見,是精製過的文化,與該國間有著象徵、借代等想像,這樣濃縮的認知是否有些膚淺?勾起觀者興趣之後是否有機會深入認識?或者,該文化原有的多元、變動、可塑性,早已被這樣的操作破壞?這樣的賭注造成誤判、迷失或明判?觀者的視覺口味若慣於強烈刺激與濃郁,觀看慾望有可能緩和嗎?展覽有意地操作文化,規畫了大眾的觀看角度也侷限了觀看範籌,這樣的豢養將眾人的視覺經驗均質化,也統一了對各國家文化的認知,大眾一直是被動的觀看者,對此催眠的接受似乎默認了這種操作。人類便持續地建構自己、塑造彼此。我們其實都不太清楚這一切是否適當,但我們很清楚這是大眾所趨。


伊東深水1934《鏡獅子》

問題:論陳進畫作與美人畫中的女性意識與觀點。

有人說,歷史是由男人譜出來的,早從部落發展開始,男性便逐漸掌握權勢,成為人類發展的決策者。不論是日本、台灣等,從古至今幾乎由男性當頭,身為女性的陳進在日本求學時,於歸屬美人畫畫派的鏑木清芳畫室學習,美人畫畫派以女人為題材,描繪男性心目中的女性,陳進的創作從身穿和服的女性至台灣女性,作品不但入選帝展也成為唯一的女性評審員。日本社會、美人畫畫派與帝展皆由男性主導,陳進得以優遊於這些體制中,可見其創作是合於男性的觀看口味。即便她的作品中似乎有意跳脫男性傳統的觀看慾望,為這些女性增添些自由、知性、時尚、獨立、崇高等,也依然保留優雅美好的一面,安全地符合社會價值觀。陳進家庭背景富裕,由事業成功的父親富養,她的出身、養成、教育、品味等無不為男性價值主導,成為男人心所求的閨秀,創作上,她透過物質性元素呈現台灣女性,像是珍珠、金鍊、古董、高跟鞋等,精緻的服飾打扮討好自己也討好男性,高級的家飾藏著父親(或經濟來源者)的品味。陳進再怎麼調整形式細節也逃不出父權社會的影子,保守的嘗試依然讓她安處於體制。甚麼叫做女性意識與觀點?陳進畫作與美人畫中並沒有這些純女性意識與觀點,倒是建築在男性價值中的女性意識與觀點。歷史留下了當時的趨勢,即便我們只能閱讀到那時的流行,卻不表示我們非得在侷限下做出比較與定義,有沒有可能否定過去呢?一幅幅被選擇留下來的作品由後人論述,若只遷就作品與作者打轉,未免也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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