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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2日 星期四

創作自述初稿 2014

一個人,姓許,名懿婷
自述與計劃











一、核心:

水果與棉被
(一種生活的選擇) 
洗頭與敷臉
(一種照料的方式)

在空氣中踢腿
走與跑
與空氣交流有風有熱

在水中踢腿
游與飄或泡
有水有波有山有空又有形

在鞦韆上
踢腿賣力地
擺弄著方圓外的粒子
想要更高看得更遠

二、狀態:

         直至某一年為止,我離開國家公定的教育體系。大學這幾年,與學校若即若離。帶著一些自負、任性與懷疑走在盲漠的地域。我不適合裝框裱褙等行頭,反倒是拿起一把水果刀劈下芭樂更讓我感受到創作的喜悅。大部份的時間我不樂於行走於藝廊等地,除了對創作品的挑食之外,泡在沒有人性的建築空間中,不如讓我躍入海洋或走入山林。山水之中,那種盡興使我遺忘藝術學院與學院中所談的創作。想像的限制,我以為我成為脫繮的野馬而非一位“美術系學生”(因為身處其中,我不得不使用這個名詞並且面對它),事實上我依然是,只不過,我成為“另一種樣子”的美術系學生。遊山玩水之餘,回到創作是苦悶的。我的遊玩是自省的,不論是行走、跑步、打球、練功、游泳、衝浪、泡湯與受傷,我都關心著自己肉體與精神的狀態。我並不是運動科班出身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對我來說是生活的挑戰,既使細微至一步一踏。感知的同時,在“我”的享受與“他/她”的控制下,我承受著種種溫和的監視。這位老友ㄒ(他/她)繼承家族的血,同我成長,ㄒ是美好的未來與理想的紀律,也是放蕩的野獸與一些殘暴恐怖的思想,總之,ㄒ的一切都特別強烈。

三、談「時間」,牽涉女性身體、季節與運動:

        雖然我們使用著相同的計算方式,卻活在不同的時間中,基於不同文化,時間需要被認真討論。我對公定時間機制難以適應,總落在週與月循環的邊緣,時而落後或超前,大部分則是無感、毫無關注,時而處在一種被機制催促的窘況。一方面和我恐懼數字有關,但我更認為時間無法被輕易量化,數字計量確實幫助我們掌控時間、進行規訓。然而,做為一種訓練手段,大部份時候與生命自身脫節,這種斷裂使我不悅。作為人,透過運動,我經驗著每分每秒的心跳、呼吸與身體擺動。作為女性,我的身體進行每月循環的清算。作為地球生物,我經歷日月輪替與四季變換。這些“刺激身體”的轉變才是我所深刻到的時間。面對這些轉變,我必須有恰當的因應措施,多是處理溫度。
        (那些透過思考所設計的韻律,若無尊重身體則枉為生命。然而,在尊重身體下,又如何維持想法清明?一旦某方過於任性便成了怠惰或衝動,因為年輕,我時常怠惰。「哎!下雨不想出門!」到底是“不想”還是“不方便”或者是“不合適”?這些都是生活中不斷協調自身的課題。當我還年輕,我願意多去相信自己的衝動,我想我不會因此失去什麼。)

四、不談“作品”談“作為”

五、關於大學四年的生活:

       幾周過去、幾個月過去、幾年過去,回想自己的生命如何度過是很惱人的,好像沒做什麼,卻也踏踏實實地把歲月花去。我的記憶力不差但偏食,過去的事件一如秋時落葉,起風便各自散去,吹向何方落在何處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們成了一團過去。或許是大部份的活動都不甚重要,我得回顧行事曆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做過什麼。然而,和誰約會、看了什麼表演展覽、去哪打工等,多數事件確實無法在我身上深刻下來,成了瑣事讓我忘卻。就讀藝術大學,我不算是一位盡本份的學生,或許是因為我不懂得如何做一位學生,總之,我了繳學費、常翹課以及對學校感到不滿,同時,這樣的自己也令我困擾,那是種優渥的罪惡。在此,我把我“記得”的事情書寫下來,自我整頓。大概是那些我所選擇的作息。
       2010年尾至2012年我於台南鄉間生活,看盡了台灣最純正食物與人文。學校離老家很近,我做一位學生、孫女、女兒、別人的朋友與知己,以及一位過客。我結識一位知己,我們每天早上五六點至珊瑚潭(緊鄰校園)晨泳,晚上九點於校園散步;每週三與六晨泳後上菜市場買菜、逛逛,吃土羊肉湯配麵線做早餐;每週擇一兩天爬山泡湯。而我每個月擇一兩個週末回老家探親。飲食自理或合伙,以簡單的悶、煮、燙為主,口味清淡。有兩門課我很喜歡,關於研究創作者與談論哲學,還有大量閱讀世界各打當代展覽作品。其他課程我當夏令營度過,看電影、拉胚、織布、藍染等,一點也不尊重。倒是在離別之際毛起來拉胚,藍染一只極簡風格的提袋,贈別知己。


晨泳晨泳晨泳、市場晨泳晨泳晨泳、市場晨泳


爬山、泡湯


爬山、泡湯

散步散步散步散步散步散步散步

       2012年尾返回臺北生活,八九月的暑假,我持續每天早上至游泳池晨泳,下午慢跑。開學後每天晨跑,時而打網球,直至運動傷害停止。下學期嘗試騎單車上學(萬華至關渡)做為運動,僅持續兩三周。升四年級暑假接觸衝浪,回到運動生活。冬天定期泡湯。飲食上,受都市環境與家庭習慣影響,經常外食,口味多元且接觸較多加工食品,持續避免吃煎炸物以及冰品。


衝浪上課上課、衝浪京劇動作上課、衝浪兼差/畫畫衝浪
上課上課上課/衝浪上課上課/衝浪教兒童美術
慢跑、核心慢跑、核心慢跑、核心慢跑、核心網球、慢跑網球、慢跑


、回顧

回顧這幾年的“作為”多是出自生活的一種衝動,就像,我(突然)想吃蘋果,我就去買蘋果,然後削蘋果、切蘋果,來吃。

(一)關於蔬果:


    『食物』是人類的『命』,也是人類選擇的生存方式,影響你怎麼活、怎麼死,以怎樣的心態『餵養』怎樣的自己。這系列的影像作品中,我透過攝影、現成物擺拍,以無生命狀態的『食物』暗喻『人情世界』。食材,我料理;食物,我吃。處理食材的同時,我也料理了來自人類社會的自己,端上一幕幕世態。以乾淨直白的拍攝手法,端視我所創造的角色與世界,他們,是人自身以及人的作為。進入自然,我以自身的飲食記憶攪和著不同的感官,從視覺和嗅覺走到味覺,同時,料理著感官記憶。太魯閣的岩壁有著紮實的千層黑森林蛋糕;白楊瀑布的小池,是一顆顆躺著的碧綠生蠔。攝氏二十五度的下午三點,擱淺的琥珀綠,在無法言喻的湛藍中擺盪,美得,令我喝下,卻不夠,便將她吸入,而無法呼吸,一次,就夠了。







    拿起菜刀處理食材的同時,我看見一種暴力的行為,生活中的委屈似乎在這裡宣洩,我分屍著食材卻感到悲憫,幻想著人類對萬物諸多強制行為的剝削。以癱軟的豆腐作為底層,搭配挺拔的小黃瓜切斷,兩種不同質地的物體,透過『插』這個行為做結合,形式上欲呼應具有儀式性的『上香』與『墓碑』。




    木瓜的質地柔軟,有著橘紅色的肉汁,內部藏有豐富的卵子,其圓潤的身軀讓我直接聯想到女人的身體,在削皮的過程中,我意識到自己正在為他們寬衣解帶,透過水果刀塑形與不同物件的排列組合,呈現女體。以『正視』的視角拍攝,構圖『置中』、『貼邊』,紅、橙色系的主角搭配對比色綠色的背景,強烈凸顯主角的存在,可清楚明瞭、大辣辣地受人觀看。



(二)關於塑膠:
















(三)關於棉被與我的房間:





















            還有夜晚 














    有一天,一個人類女孩問:「為什麼只有人類沒有斑紋呢?」於是,她開始計劃為自己的毛皮製造天然的斑紋,有人建議:「刺青呢?」她說:「不行,我一定要靠我自己的身體長出斑紋!」歷經刺激的紫外線烘烤,她將皮膚彩繪,製作出自己斑斕的毛皮,到處上街炫耀,她一出門,街上的人類都會看著她,因為只有她擁長有豐富的斑紋。



(四)還有洗(頭):
我想多認識ㄒ


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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