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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17日 星期五

記一位姊姊

來到海邊
空曠
隔世
有海有山有晴空
玩世
不恭
富庶而孤慮

(姊姊
難道就一定要花大錢投資嗎?
這樣日子就會比較充實嗎?
豐厚的資產能幫助妳盡情實踐夢想
這是所有年輕人都欽羨的好條件
有多少人因為資源不足而妥協
若沒有這些資產
妳最想做什麼?
每次看到妳
都越發感到難過
希望妳早點走出胡同
妳那豪爽直接
我不曉得是真正的真誠
還是為了面子的掩護手法
但我還是欣賞妳的大器與自信
放輕鬆點)

那種孤獨
透過歡笑
姊姊你
還有一位事業成功的爸爸
與一位全能的單親媽媽
傳染到我這
然而
我一個人
那是我的選擇
雖然斷了音訊
我卻不認為那是斷裂
而是種沈寂的延續
這樣的距離對我而言
可能是健康的
實在是
無法放棄以“因為無聊”來安慰自己
節制

閱讀節錄:
欣賞與行動得分開;欣賞與崇拜得分開。
欣賞力與批判力的培養。
「有毒的」東西太多了。
欣賞是情感的操練,可以增加情感的廣度、深度、高度。
欣賞的對象影響行動深淺總是間接,直接在感情。

2014年1月15日 星期三

「舞蹈課」期末呈現個人報告





    我必須招供自己在期中之後如何怠慢,對於西方舞蹈史的閱讀遲遲停留在美國現代舞發跡之前,直至期末書寫報告時,才策馬趕上後現代舞蹈。這也恰好給我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確實是二十一世紀的產物,並且是西方的二十一世紀。竟然,無知的我對“舞蹈”的思考,事後都給我在書籍中找著了,實在為自己受文化環境潛移默化的程度感到驚訝,更是體認到自己是如何的流行與粗淺。
    我們這次呈現由“嬉戲”組織而成,納入撞球、接龍、壹貳叄木頭人、捉迷藏、老鷹捉小雞這些遊戲。主要核心有三點,第一,改變觀眾的觀看模式;第二,模糊表演者與觀看者的界;第三,做我們身體會做的事情。呈現格式上,安排成圍觀的狀態,觀眾不是擠在一邊併排坐著,而是以長方隊形包圍表演者,站立觀看,保留參與的機動性。首先,在“接龍”中納入觀眾身體,以碰觸觀眾使之成為接龍的必要元素,並試圖使觀眾自然發出聲音(抓頭髮、使驚嚇等)作為遊戲終結,藉此挑戰人與人的互動關係;“躲貓貓”遊戲中,表演者穿梭于觀眾之間藏躲,使觀眾身體成為被搜索的觀看焦點,同時也扮演著掩護的重要角色;最後以“老鷹捉小雞”破壞觀眾隊形,方框空間與定點觀看模式隨著邀請觀眾加入遊戲而被摧毀,成為一同嬉戲的場面;遊戲結束,六位表演者走到外場成為觀眾,包圍成為表演者的觀眾,給予掌聲。
    討論過程,當然有人提出劇場性的表演,而我堅持“做我們身體會做的事情”,這是我對“舞蹈”的執念。然而,沒有任何行為是我們本來就會的,打從出生,便開始學習活動,卻也不得不回到此時此刻的自身,條件上,我們是人,且身體受普通生活歸訓,別於運動員與舞蹈家。我丟出行為藝術者高俊宏的“跳”,影片中,主角以簡單的跳搭配不合理的場合形成張力,既然我們將在“舞蹈排練教室”呈現,某種程度需要考量場地的條件,使我們的存在(呈現)合於該場域。還有Marie Karlberg 的“A WOMAN FOR SALE”,藝術家聽從現場播放的指令錄音活動,呈現資本主義下,物化身體等的詭狀,結構近似我的想法:希望呈現排練現場的那種狀態,由他者掌控全場,對表演者下達指令、設計肢體活動。參考資料還有威尼斯雙年展(Biennale Arte 55 Venezia以及Biennale Danza 2012 )的相關作品,行為藝術家的呈現有:緩慢地穿上內褲、拿布掩護自己、現場唱歌等;舞蹈表演選擇兩部作品為參考,一是Laura Boato的“Incarnazione”,他們透過緩慢的肢體與手腳接觸,一位裸女從另外一女一男身上穿上“他們所穿的衣服”,身體的活動透過穿衣服而豐富有趣。二是Pietro Pireddu的“Crazy Light Moon studio 2”,它是幫助我們開始順利編排的關鍵參考。影片前段,他們玩著身體接龍,黏著彼此的身體;後段有許多複雜的組合狀態,關乎默契節奏和模仿等肢體。另外,也參考一些社會上娛樂性的即興、快閃活動等,想把焦點帶到“設計事件”促使他者產生“自然反應”上。我不愛只有“美”或好看的舞蹈,混亂的思緒中,我的興趣不外乎在“指令與限制”以及“他者檢驗、影響表演者的身體”中表演者的即興發揮,並可能將觀眾作為影響因素。
    討論過程崎嶇,同學來自香港、澳門、原住民、客家人等,有人提議呈現多元文化、討論存在本質等。我則對教室空間做思考,開窗戶、站立、行走、坐下或者飲食是我會做的,並試圖透過“開窗戶”結合我上段落提及的想法,在個人開窗戶的不同習性上發揮,以及關乎公共利益的肢體溝透;空間上,教室將不會受限於舞台區而分裂,觀看方式更是自由。一番討論後,我們的共識首先落在與觀眾互動上,基於對開窗戶、走路的“聲音”想像,討論逐漸偏向“肢體開發”的方式,希望打破欣賞方式,單純以觸覺、聽覺代替視覺,由呈現者奔跑嬉戲於散佈的觀眾之間,後來以“偏題”終結討論,沒有下文,各自回房睡覺。第二次討論,基於“互動”的渴望,同學參考其他舞蹈家的作品,提出圍觀隊形的建議,也提及Pietro Pireddu“Crazy Light Moon studio 2”作品中的元素,於是納入身體接龍的片段;再來,延伸“碰觸”,我提出遊戲的想法,以兒時共同的遊戲經驗開展,像是紅綠燈、鬼抓人等的模式,觸碰限定條件則安全,以觀眾為對象穿梭其中(可以是橘色襪子、牛仔褲之類的)。最後,我們選定壹貳叄木頭人、捉迷藏、老鷹捉小雞發揮,並以撞球這個簡單的遊戲作為開場。撞球遊戲開始,表演者端正地站在方框四角直與兩個長邊之中,由表演者ㄅ走ㄆ取代其位置,然後ㄆ走向ㄇ以此類推,變化至雙線進行,如:ㄅ走向ㄆ 同時ㄈ走向ㄊ。再伺機而動的行走中,生硬緊繃的狀態配合著期待嬉戲的微笑,醞釀著接下來呈現。
    「後現代舞蹈給予創作者、舞者、觀眾和舞蹈本身最大的空間,而它也是一種真正需要觀眾參與的舞蹈形式。」回到文本搜尋,我在“後現代舞蹈”找著連結。Yvonne Rainer(1934-)意圖破除「表演」這一回事,試圖展現身體自然單純的動作,與我堅持“做我們身體會做的事情”似乎不謀而合。而我們在“嬉戲”的整體規劃更是貼近Trisha Brown(1936-)開啟的“結構式即興”(Structured Improvisation),事先預設即興的遊戲規則,依照鎖定的結構去舞蹈。在Steve Paxton(1939-)的“接觸即興”(Contact Improvisation)  便知道我們操作的“接龍”能如何強大。隨著期末呈現可以看出,知識的侷限,大部份的學生自然地活在二次大戰之前的世界裡,也就是“現代舞”之前。二十世紀後半革新的風潮似乎斷在我們後方,以陌生的藝術領域為藉口,人們在舞台上強硬地擺動身體,還不忘記加入音樂增添氣氛、加強節奏。自已,同樣是落在前人之後,從無到有的學習何等辛苦。歷史有先後,時間有先後、藝術創作有先後,卻沒有高低優劣之分。人,無法活在沒有方框限制的世界,他們將沒有目標、沒有比較、沒有突破、沒有成就。在此,舞蹈因為擁有“限制”而成就新的“突破”,成為新的限制,這或許是一個循環。

2014年1月14日 星期二

課堂紀錄

我們現在使用影像常使用後製效果
但若後製沒有到味就壞了
只看到效果
而不是要訴說的東西
開始做影像創作
重點在於
一個影像能不能開啟思考的起點
上課並不是要用來演練效果
而是將單一影像
作為具有思考性的對象

昕拿出來的
是記錄
文件特性的東西
而非單純影像的閱讀

並不是非得叛逆、批判不可
而是找到自己的人格特質
應該是尋著自己學著走
往後離開學院
不一定會遇到合適的人可與自己對談
得靠自己
於是自己所延伸出來的批判力量等是很重要的

與蔡根討論

給蔡老師看以前的泡泡頭、最近整理的自述、前天到海邊拍的影像、時間感以及老師這角色。談了三小時多,還談到了畢業展覽的計劃。

蔡問我,為何從南藝轉學過來?來到這裡既然無心創作,有沒有後悔轉學過來?待在南藝我的創作狀態會不會比現在好?我不後悔,也沒想過任何“如果”,因為我已經在這裡,進行著不同的生命生活。兩所位於好山之中的藝術學校,何不皆去嚐嚐看?而我確實好奇臺北這藝術領域中的“第一志願”到底如何。簡單說明我對南藝教學狀態的想法後,我也表明那種“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生物”的模糊狀態實在令人渴望跳脫,來到北藝,相對來說,是一個比較“合理”的環境,至少在這裡“我知道自己比較像什麼生物”了,並且結識一些在同界的生物。我也終於向自己妥協,創作一如存活始終是自己的事,環境改變不會是什麼特效藥。明瞭地說,我想從事的依舊是當代藝術創作,於是我選擇離開。來到北藝,我沒看到當代藝術,我看到一種流行與被標籤為“當代藝術”的形象。那當代藝術是什麼?我說,是個人(或者非個人的)獨特性的極致展現。藝術對我來說又有什麼重要性呢?是個人實現的問題。回到臺北,我打工、衝浪、運動,在這些場域認識了不同領域、年齡的人,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與他者的差異,沒有好壞之分,是關注什麼的問題。一如道德衝動的表現,我怎麼有辦法忍受自已忽略自己!而我確實是靠這些“作為”試圖與自身對話。唯一的問題在於怠慢與妥協。

首先,補償蔡上回評鑑沒看到的“泡泡頭”影像,蔡說我自戀。

前天在海邊所拍攝的東西,多是“再現”我的海邊活動,攜帶器材、架設、拍攝、活動,這樣的程序對我來說是較是刻意經營,於是,在影像中呈現了“做作品”的意圖,而非單純記錄。躺在石頭路上滾,第一次是在晴朗的天氣,走路痛了,就用滾了,滾暈了,就停下來趴著看海、唱歌、曬太陽;拍攝時,有種執行任務的意念,我一直滾,滾暈了。於是,如何讓拍攝降低影響我活動的自然狀態呢?觀看影片的過程,我們談了許多,從自處到兒時的觀看記憶,以及現在觀看自身的角度。蔡問我,生活上,我是否比較喜歡獨享,而不是分享?兩者皆有,我確實擅於豐碩地獨享,也在滿足之餘渴望分享。我很能自處尋歡,也享受寂寞,寂寞雖難過卻是必要的,它提醒我活著是自己的事,並且,唯獨自己能夠最接近自己,它是個人的問題。大學生活中,我逐漸有能力建構出理想的自己,飲食、穿著、活動、思想等,我豢養著自己,以我的自由意志,養著我這身軀。約幼稚園的年紀,晚上睡覺時,我總是在天花板觀望著自己直到熟睡,一個人嬉戲時,我也看著自己玩耍,有時會有好多人(虛構的)觀看著我。國中的時候,我總是從窗外看著自己在上課,有時候是以樹的角度觀看,或是路人、精靈、鳥兒、葉子等等。到了現在,我總是在運動的時候觀看、檢視自己。有考慮唸戲劇系嗎?我的本性不適合團隊合作,也沒有辦法無親無故地配合、付出與關愛,我不會演戲。 回到這些影像,我想,若我試著將我窺視、觀看自己的角度透過攝影器材記錄,並且熟悉這個操作模式,或許結果將更接近我自己。這個自己雖籠統,但也就是在這些瑣碎的活動中,試圖找出脈絡來。不這麼做,我似乎沒有其他機會了。這次拍攝,最重要的是我開始“實現”觀看自己這件事。是暖身,是練習,是必要的休閒。

談到衝浪此事,蔡上上週到了白沙灣走走,看著海上的浪人,靜待合適的浪,兩個小時或許沒下到幾個浪,然而經驗的累積、身體的訓練以及等待,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待浪而起。蔡想起莊子談到的待風御風,乘風逍遙;無用大用,妙用無邊。

瀏覽自述報告後,蔡建議我嘗試將他們做系列區分,他們可能都來自一個龐大的核心概念,但有機會再解剖下去。這樣或許會比較好談,自己也比較清楚,才能將他們做得更強大。在水果、塑膠、棉被與毛巾的系列,蔡說,他們很乾淨,有種“絕對的存在感”,覺得和想像中我的性格不契合,問我是不是排斥“正式”,像是我沒辦法在劇團排練時乖乖待在排練室。我想,我不排斥“正式”。對我來說,這些生活小角色是生命的呈現,我必須謹慎地將他們以拍攝取下,這便是為何我會如此“正式”,並以正面取景、經營構圖與光線。而這些物體獨立存在的展現,在塑膠與棉被中,那種孤獨、輕飄的氣氛,讓我回想起置身於潭海之中的畫面。曬痕中,蔡看到“設計”,基本上,它是刻意經營,與前面貼緊現實生活的狀態有所區隔。以身體作為載體的一場嬉戲,內心的愉悅與表皮的疼痛,自問身體在這裡的意義是否顯得生硬而淺薄?不過就是一場嬉戲!

在馬路嬉戲、運動的影像,因為場地關係,讓人有“對抗社會體制”的想像。若沒有談清楚,會讓人誤會,以這種方法控訴的形式,是北藝行為錄像流行的。蔡認為介入社會體制這樣的創作味道和我們所談的“我的人格氛圍”是分裂的。我確實無意與社會體制打交道,回到我們所活動的內容,自己的嬉戲與運動,只不過,我換了場地,我有在那場地發生那件事情的欲望,然而,成了不只是自己的事情。在對望、對立、背對背的影像中,關心的是與彼此、與路人的距離。自問,我們的重點究竟在哪裡?馬路上的刺激感、危機感是重要的嗎?似乎不重要。那牽涉社會體制的馬路規則該怎麼看待?或者如何拍攝得以調整?

我提出畢展的構想。很簡單,我想要行走在地美館的展牆上。
全景
原初構想是,希望在展覽期間行走於展牆之上。但又如何讓行走漫步的過程豐富、順暢?高度的變化?把生活中的元素分散置入?以煎荷包蛋、馬桶、棉被、鞦韆等打散在各處,給行走“目的”。將生活狀態置入展場已有藝術家執行過,它有一種挑戰、模糊空間意義的狀態,挑釁意味是重的。若我的重心在於“行走”,是否生活狀態與物件的介入,將模糊焦點?蔡認為會。技術上,展牆本身結構不穩,考慮使用鋼架搭建,而展場若有這樣的異物進入,是否影響觀看與行走的單純度。若不得以,如何讓它融入展場?蔡建議最好的狀況是與佈展組溝通,看是否能配合,透過展牆的擺放關係穩定結構(如ㄒ字型等),並安排出得漫步于大部分展場空間的路線。有效利用原先結構並加強或許較省錢,並且降低對展場空間的視覺干預。 蔡建議,行走時間,或許不用到達展期全程,可以是一天一小時,每天穿著沒有安排的衣服自然地行走,就和平常散步一樣,有效記錄後,不在場的時間則以影像播放呈現。因為有意與昕共同呈現,蔡問,兩個人行走的用意為何?兩個人行走必定會有所交集,那個關係是我要的嗎?為何要兩個人?一個人的力量似乎比較單純,若是兩個人,必須考慮兩人之間的關係。總之,在這個想法中,許多我欲加入的元素不一定適合一同呈現,可能是不同方向的延伸,搞在一起可能就偏了。蔡最後提醒我,若有適當的時機便可以執行,但若現實條件無法配合,不要勉強。看看是能在其它適合的時機完成這件事,若是行走於別人的展覽之中呢?沒有在展期間沒關係,而是利用那個空間,我覺得這似乎又是另一種味道了,嚐起來或許也不錯。

蔡在此提出的想像是,我一如漫步于樹林、海岸線一樣,行走到最後回到自身世界,展覽作品成為風景,給我丟在一旁,這似乎滿符合我的生命態度。他認為,若成功,強度會很大。

問題:
與佈展組溝通
結構方式、材料

拍攝
天時地利人和




2014年1月12日 星期日

黑色行者系列《馬路是海洋》行為表演 2012




n 創作動機: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死小孩,貪玩不受控制,任性又執意。黑色行者系列作品誠實面對這個內心角色,我是一個愛嬉戲的『小女孩』。社會對我來說是個新鮮世界,透過未完全社會化的心靈,我在這個巨大的遊樂場中四處玩扮扮家家酒。場域沒有絕對的規則,人其實也不一定是人,他們可能是很多來自不同星球的外星人,或者各種野生動物的擬態,我也是其中之一,暗中進行著祕密計畫的對這個社會環境進行看似無理頭的對話。

n   馬路的意義:
        馬路幾乎是所有人共同使用的場域,他嚴格地受國家政府所管制,訂定法律、畫上道路線與標誌、架設紅路燈號誌、設置攝影紀錄器、派遣警察等。馬路是一個大家都不得不盡量遵守規則的遊戲場。而夜晚與清晨的馬路,則像是野狼出沒的地方,人們開始不守規矩,警察下班,很多路口都從紅燈變成閃燈,車輛很少所以很容易闖紅燈等。人類其實一點也受不了規矩。對我來說,馬路可以很明確地閱讀人類百般不想受控的性格。

n   行為介紹:
        擴大不守規矩的本性,我嘗試使用許多不符合馬路行為的動作進行介入。動作取材自平時運動與肢體訓練課程的內容:跳繩、跑步、游泳、靜走、靜坐等。透過置換運動場所與馬路十字路口,趴在馬路上游泳、在機車待轉區內跑步跳成、於斑馬線上來回靜走與競走、靜坐且注視著等待綠燈的機車騎士等,對行人提出時空的質疑,使之產生尷尬、不知所措、好笑、生氣等各種情緒。行為與空間形成對比,擴大空間場域使用的可能性,遊走於規矩的邊界,與路上行人的行為有了衝擊,對日常的行人與車輛提出挑戰。


影片連結:連成一條線

影片連結:就坐著吧



影片連結:你看我我看你

影片連結:背對背坐著

影片連結:跳跳慢走


影片連結:跳跳繩慢走

影片連結:我跑

「海邊」行為表演暖身




















2014年1月2日 星期四

創作自述初稿 2014

一個人,姓許,名懿婷
自述與計劃











一、核心:

水果與棉被
(一種生活的選擇) 
洗頭與敷臉
(一種照料的方式)

在空氣中踢腿
走與跑
與空氣交流有風有熱

在水中踢腿
游與飄或泡
有水有波有山有空又有形

在鞦韆上
踢腿賣力地
擺弄著方圓外的粒子
想要更高看得更遠

二、狀態:

         直至某一年為止,我離開國家公定的教育體系。大學這幾年,與學校若即若離。帶著一些自負、任性與懷疑走在盲漠的地域。我不適合裝框裱褙等行頭,反倒是拿起一把水果刀劈下芭樂更讓我感受到創作的喜悅。大部份的時間我不樂於行走於藝廊等地,除了對創作品的挑食之外,泡在沒有人性的建築空間中,不如讓我躍入海洋或走入山林。山水之中,那種盡興使我遺忘藝術學院與學院中所談的創作。想像的限制,我以為我成為脫繮的野馬而非一位“美術系學生”(因為身處其中,我不得不使用這個名詞並且面對它),事實上我依然是,只不過,我成為“另一種樣子”的美術系學生。遊山玩水之餘,回到創作是苦悶的。我的遊玩是自省的,不論是行走、跑步、打球、練功、游泳、衝浪、泡湯與受傷,我都關心著自己肉體與精神的狀態。我並不是運動科班出身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對我來說是生活的挑戰,既使細微至一步一踏。感知的同時,在“我”的享受與“他/她”的控制下,我承受著種種溫和的監視。這位老友ㄒ(他/她)繼承家族的血,同我成長,ㄒ是美好的未來與理想的紀律,也是放蕩的野獸與一些殘暴恐怖的思想,總之,ㄒ的一切都特別強烈。

三、談「時間」,牽涉女性身體、季節與運動:

        雖然我們使用著相同的計算方式,卻活在不同的時間中,基於不同文化,時間需要被認真討論。我對公定時間機制難以適應,總落在週與月循環的邊緣,時而落後或超前,大部分則是無感、毫無關注,時而處在一種被機制催促的窘況。一方面和我恐懼數字有關,但我更認為時間無法被輕易量化,數字計量確實幫助我們掌控時間、進行規訓。然而,做為一種訓練手段,大部份時候與生命自身脫節,這種斷裂使我不悅。作為人,透過運動,我經驗著每分每秒的心跳、呼吸與身體擺動。作為女性,我的身體進行每月循環的清算。作為地球生物,我經歷日月輪替與四季變換。這些“刺激身體”的轉變才是我所深刻到的時間。面對這些轉變,我必須有恰當的因應措施,多是處理溫度。
        (那些透過思考所設計的韻律,若無尊重身體則枉為生命。然而,在尊重身體下,又如何維持想法清明?一旦某方過於任性便成了怠惰或衝動,因為年輕,我時常怠惰。「哎!下雨不想出門!」到底是“不想”還是“不方便”或者是“不合適”?這些都是生活中不斷協調自身的課題。當我還年輕,我願意多去相信自己的衝動,我想我不會因此失去什麼。)

四、不談“作品”談“作為”

五、關於大學四年的生活:

       幾周過去、幾個月過去、幾年過去,回想自己的生命如何度過是很惱人的,好像沒做什麼,卻也踏踏實實地把歲月花去。我的記憶力不差但偏食,過去的事件一如秋時落葉,起風便各自散去,吹向何方落在何處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們成了一團過去。或許是大部份的活動都不甚重要,我得回顧行事曆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做過什麼。然而,和誰約會、看了什麼表演展覽、去哪打工等,多數事件確實無法在我身上深刻下來,成了瑣事讓我忘卻。就讀藝術大學,我不算是一位盡本份的學生,或許是因為我不懂得如何做一位學生,總之,我了繳學費、常翹課以及對學校感到不滿,同時,這樣的自己也令我困擾,那是種優渥的罪惡。在此,我把我“記得”的事情書寫下來,自我整頓。大概是那些我所選擇的作息。
       2010年尾至2012年我於台南鄉間生活,看盡了台灣最純正食物與人文。學校離老家很近,我做一位學生、孫女、女兒、別人的朋友與知己,以及一位過客。我結識一位知己,我們每天早上五六點至珊瑚潭(緊鄰校園)晨泳,晚上九點於校園散步;每週三與六晨泳後上菜市場買菜、逛逛,吃土羊肉湯配麵線做早餐;每週擇一兩天爬山泡湯。而我每個月擇一兩個週末回老家探親。飲食自理或合伙,以簡單的悶、煮、燙為主,口味清淡。有兩門課我很喜歡,關於研究創作者與談論哲學,還有大量閱讀世界各打當代展覽作品。其他課程我當夏令營度過,看電影、拉胚、織布、藍染等,一點也不尊重。倒是在離別之際毛起來拉胚,藍染一只極簡風格的提袋,贈別知己。


晨泳晨泳晨泳、市場晨泳晨泳晨泳、市場晨泳


爬山、泡湯


爬山、泡湯

散步散步散步散步散步散步散步

       2012年尾返回臺北生活,八九月的暑假,我持續每天早上至游泳池晨泳,下午慢跑。開學後每天晨跑,時而打網球,直至運動傷害停止。下學期嘗試騎單車上學(萬華至關渡)做為運動,僅持續兩三周。升四年級暑假接觸衝浪,回到運動生活。冬天定期泡湯。飲食上,受都市環境與家庭習慣影響,經常外食,口味多元且接觸較多加工食品,持續避免吃煎炸物以及冰品。


衝浪上課上課、衝浪京劇動作上課、衝浪兼差/畫畫衝浪
上課上課上課/衝浪上課上課/衝浪教兒童美術
慢跑、核心慢跑、核心慢跑、核心慢跑、核心網球、慢跑網球、慢跑


、回顧

回顧這幾年的“作為”多是出自生活的一種衝動,就像,我(突然)想吃蘋果,我就去買蘋果,然後削蘋果、切蘋果,來吃。

(一)關於蔬果:


    『食物』是人類的『命』,也是人類選擇的生存方式,影響你怎麼活、怎麼死,以怎樣的心態『餵養』怎樣的自己。這系列的影像作品中,我透過攝影、現成物擺拍,以無生命狀態的『食物』暗喻『人情世界』。食材,我料理;食物,我吃。處理食材的同時,我也料理了來自人類社會的自己,端上一幕幕世態。以乾淨直白的拍攝手法,端視我所創造的角色與世界,他們,是人自身以及人的作為。進入自然,我以自身的飲食記憶攪和著不同的感官,從視覺和嗅覺走到味覺,同時,料理著感官記憶。太魯閣的岩壁有著紮實的千層黑森林蛋糕;白楊瀑布的小池,是一顆顆躺著的碧綠生蠔。攝氏二十五度的下午三點,擱淺的琥珀綠,在無法言喻的湛藍中擺盪,美得,令我喝下,卻不夠,便將她吸入,而無法呼吸,一次,就夠了。







    拿起菜刀處理食材的同時,我看見一種暴力的行為,生活中的委屈似乎在這裡宣洩,我分屍著食材卻感到悲憫,幻想著人類對萬物諸多強制行為的剝削。以癱軟的豆腐作為底層,搭配挺拔的小黃瓜切斷,兩種不同質地的物體,透過『插』這個行為做結合,形式上欲呼應具有儀式性的『上香』與『墓碑』。




    木瓜的質地柔軟,有著橘紅色的肉汁,內部藏有豐富的卵子,其圓潤的身軀讓我直接聯想到女人的身體,在削皮的過程中,我意識到自己正在為他們寬衣解帶,透過水果刀塑形與不同物件的排列組合,呈現女體。以『正視』的視角拍攝,構圖『置中』、『貼邊』,紅、橙色系的主角搭配對比色綠色的背景,強烈凸顯主角的存在,可清楚明瞭、大辣辣地受人觀看。



(二)關於塑膠:
















(三)關於棉被與我的房間:





















            還有夜晚 














    有一天,一個人類女孩問:「為什麼只有人類沒有斑紋呢?」於是,她開始計劃為自己的毛皮製造天然的斑紋,有人建議:「刺青呢?」她說:「不行,我一定要靠我自己的身體長出斑紋!」歷經刺激的紫外線烘烤,她將皮膚彩繪,製作出自己斑斕的毛皮,到處上街炫耀,她一出門,街上的人類都會看著她,因為只有她擁長有豐富的斑紋。



(四)還有洗(頭):
我想多認識ㄒ


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