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2013年6月7日 星期五

電影《鵝毛筆》心得


    對「」一事我自己也尚未能正視,不同文化價值觀總有大相逕庭的看法,直至現在,「」仍引來爭議。身為一個亞洲人兼台灣人,我所看到的前衛「」風潮以及「身體」關係,皆隨歐美精品進入,透過強大的平面、網路媒體,我們的價值觀也越來越「開放」,而「開放」究竟代表著甚麼或許我們都不甚清楚,就像「麥當勞」與「可口可樂」讓人很爽、像「香奈兒」讓人很時尚,價值觀與感官一旦稍稍恍神,便由眾人所趨而牽動,我們何嘗不享受任何歡愉與崇拜。人,總是希望擺脫苦難迎向愉悅,難以忍受給予慾望侵入的機會,而苦難與愉悅的關係並非絕對,慾望的真面目心知肚明也難逃誘惑。魯莽地撲向慾望總引來更大的苦難。

    電影《鵝毛筆》中,敘述男主角馬奎斯在瘋人院創作情色文學,透過出版、閱讀、口傳、抄寫等,他豐富的性幻想迅速地滲入法國,啟發無數男女的身體能量,情色文學成為眾人洩慾、滿足的寶典,更為未來的「性」關係開啟新可能。對那保守的時代而言,這誘惑不就像是孩兒的甜頭,他們不清楚過量會蛀牙,只知道吃了開心。草率地測量付出代價,人們過於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只能說本性難移嗎?慾望驅使下人們重演、仿效情色故事,故事造成的實效釀成女主角美黛蓮逝世。對比的另一端可見神父艾比信仰禁欲,縱使心儀於美黛蓮卻推開她誠心的奉獻,面對情人冤亡,懊悔催生,他開始思念她的肉體、碰觸她的身軀。縱欲與禁慾在此極端呈現。而美黛蓮的死亡應說她罪有應得嗎?沉浸於馬奎斯天馬行空的情色想像,她以為那是文學,閱讀作為欣賞,單純的想法使她忽略危機諭示。病人在話劇演出起了第一回失控,暗示著慾望將造成身體關係的失禮,幸運地,美黛蓮逃過一劫,然而卻不料口耳相傳的過程紙包不住火,專心記錄的美黛蓮給野獸吞噬。怪誰?

    片中,除了強烈的慾望關係外,創作者馬奎斯的精神令人折服,當神父艾比一一剝奪書寫的可能,他先是以雞骨沾紅酒書寫於床單上,再來,以鏡片沾鮮血書寫於身上的服飾,從袖口寫至內襯,由領口寫至鞋底。最後,裸身的他以糞便書寫於獄中牆面。撇開他作品引起的混亂,先不談成果的價值如何,馬奎斯的創作本源雖來自天馬行空的性幻想,不論其人品,對於他正視自己赤裸慾望的膽大,以及將創作慾望轉換為文學的積極過程,不禁欽佩那純粹且壯大的堅持。居住於瘋人院卻因神父的仁慈享有優渥的物質生活條件,有寬廣的監獄房間、舒適的彈簧床、紅酒、玩具等,牢的禁閉使生活受限,乏味卻單純,實體上與外界隔離的環境造就盡情發揮的可能,創作渴望在此得以肆無忌憚地發揮。而在這樣的孤島,不因瘋人院的環境所動,似瘋卻瘋得清醒,馬奎斯不但創作文學也編導戲劇讓院友們發揮所長,踏實地相信自己的思想價值是需要何等的勇氣!在他的世界裡,唯一的實體支持者即美黛蓮,這是他唯一可以分享、溝通思想的窗口,也給他帶來外界的回響,然而,有沒有可能也只是場戲夢罷了?如何相信訊息傳播的真實性呢?當人純粹面對自己的時候,到底該相信甚麼?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