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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11日 星期日

20100711 陽明山

那一天,老師打了弟弟的電話,問我要不要上完弟弟的課後,和老師以及他的朋友們上陽明山繞繞,我很興奮、很開心,馬上說好。因為那幾天爸爸媽媽一直叫我待在家,但我很想出去走走。不是因為愛玩,也不是因為不喜歡待在家,但是,當了十八年的台北人,我好不容易在2010年有了行動力,到了高三,我學會自己搭公車回家,也有了自己搭捷運的經驗了。懂得自己搭捷運和公車後,我到處走,不斷打電話去問如何到達,試著去一些有文藝活動的地方,對於台北市,有這麼多路這麼多的地方,感到很神奇,很新鮮。一個人這樣到處走的感覺,很不一樣,突然間,腦袋中像是充斥著許多色彩般,瞬間灌入了許多景像,因為經驗不多,所以整體來說,是個很籠統的印象,但這就是一個社會啊!總覺得,我似乎好不容易才進入這個世界。以前的我,只有家裡和學校,生命幾乎都在這兩點進行,中途沒有下站,不和同學去逛街消遣,生活很單純,單純到似乎存在於另一個世界,一個渺小的世界,只有家庭和學校的存在。

待在星巴克,看著人,很開心。泡在游泳池,看著人,很開心。當我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人時,總是會覺得每個人都好可愛、好美麗,雖然人有七情六慾,有善有惡,與人的衝突是難免的,但是,即使生活中在怎麼令人不開心(像是店員服務態度不佳等),還是會不自禁第喜歡人。對於惹我生氣的人,就會想說這不過就是個生命,一個不同的生命,一個渺小的生命,沒甚麼好計較,這生命還不斷地再成長著,有的是機會,雖然有時會難以自拔地想揍對方,不過還是得冷靜下來。畢竟自己也是人,所以會想去了解,覺得人是個很神奇的生物,簡單也複雜。所以我喜歡到處走走看看,不但可以接觸我所生活的世界,也能看看人,和人相處。


老師的朋友開著車帶我們上山,一環又一環地繞上山。那天有下雨,但到了山上幾乎沒雨了,而雨後的足跡,讓整座山別有一番氛圍。誰說下雨不能出去玩,雨是很有情調的東西,他很懂得若隱若現的典雅,他們懂得洗滌身心的清新,他們懂得稀疏人煙的自在。感謝那天的雨,讓我有個清閒的時光。第一站,我們到了這個路邊的小攤販,因為下雨的關係,老師的好朋友有事先打電話確認店家是否收攤,似乎和老闆很熟悉,聽說他們每個星期都會上陽明山,因為很喜歡陽明山。我很羨慕這樣的休閒時光,不過也是因為他們有車,所以才能這麼隨心所欲,很感謝他們能讓我加入今天的行程。

這家攤子似乎很有名,老師說不便宜,不過很實在。我點了人參山藥雞,老師點了麻油雞,我們有交換吃,果真不錯,雖然我對這類的食物沒有甚麼評斷能力,不過對他們山藥印象深刻,我其實不太敢吃山藥,因為會感到反胃,但是很開心這裡的山藥讓我吃起來很像馬鈴薯,沒有黏答答、稠稠的牽絆,或是令人無法妥協的味道,只有樸拙的的纖維,很安定地在我口中慢慢分解,並且被打散地非常乾脆、直接,像軍隊中更換隊形般,乾乾淨淨,似乎也感受得到那種穩定而踏實的感覺。攤子旁有賣衣些蔬果,老師的朋友去買了把青菜,請店家煮來吃,很好吃。而我們一人也點了一份麵線,我很喜歡吃麻油麵線。

第二站我們來到了這家咖啡店,吉家咖啡。他們說這家店的咖啡品質非常好,藍山咖啡尤其好喝,但是很貴。而我們外帶了四杯平價的黑咖啡,在車上邊看風景一邊慢慢享用。甚麼樣的咖啡好喝呢?其實我並不懂,只不過,我喜愛黑咖啡,喜歡他的顏色及香氣,不喜歡加奶和糖。那天的咖啡,如老師所說,很甘甜。該怎麼形容那感覺呢?就是當他進入口中後,很俐落地讓口舌記得他的存在,很精準地使人家對他有好感,像是一拍即合的那種感覺。因為技巧有一定的水準,所以嚥下去之後,留在口中的是一個令人癡迷的形象,就像風流的花花公子般,就在那短暫停留的瞬間,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很致命地迷惑到對方,沒有不好的形象,留下一個措手不及的嚮往。這咖啡的好,可能就是在這純粹皎潔的吸引力吧!雖然我不懂得品味咖啡,但我的感受就是如此。

第三站是這家知味鄉烤玉米店,在來這的途中,老師和他的朋友們討論著我是否會被這家電給嚇到,我很好奇為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家玉米店生意太好了,好到買烤玉米要抽號碼牌,我很不敢相信,雖然很想看看抽號碼牌的盛況,但可能因為天候不佳,所以客人並不多。不過我們還是等了一小段時間才買到玉米。他們說,這家店的玉米在烤之前,會悶在石頭裡蒸,我覺得很神奇,居然有人烤玉米這麼用心,生意會好是有原因的呢!這家玉米店在馬路的兩邊都各開一家,這樣顧客就不用特地往返於馬路中了,看來,生意果真很好呢!

最後,我們來到了海邊,去了一家咖啡廳,點了些飲品,吃著剛買完的烤玉米,順便拍了些合照。在這裡小歇一陣子。這附近有許多衝浪活動的樣子,之後,有一些剛衝完浪的年輕人來店裡頭借浴室淨身、換衣服。因為我剛好要用廁所,想說怎麼這們久,才知道是有人在洗澡,因此,特別注意了這些人,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是一位女生,我心想,真不愧是女生在洗澡,真是需要不少時間阿!這位女性了臉瘦長,顴骨明顯突出,鼻子挺且長,嘴巴小巧豐潤,似乎畫了不輕的妝,並且是個有個性的妝,不是柔美可愛的,而是很帥氣的感覺,雖然五官不稱美女,但是率性地妝加上消短的黃色頭髮,鼻膚白,帶著閃亮亮的耳環,還是個迷人的女性,以致於我情不自禁第一直看她,好想告訴她她真美麗,可能是同性的關係,所以我比較敢於仔細觀察女性,以及抓到女性美麗的地方,但對於許許多多不斷彼此模仿或者是追隨年輕雜誌造型的女性,我時在不知道該如何欣賞,有可能是因為獨特性較低,也可能是因為自身的排斥,會很自主地懶得多看一眼。看著他們準備要離開、在外頭整理東西時,覺得真不愧是年輕人啊!三兩成群,衝衝浪,過了一個豪爽的周末,讓我也好想學衝浪呢!過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種,可以很清閒,可以很熱血,別把自己歸類,其實並沒有這麼絕對,喜歡就去試,喜歡就去做,有時候雖然很極端,但那都是自己。

玉米吃起來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因為有先蒸過,玉米粒的表皮失去了反抗的韌性,身段放下許多,色澤淡去,卻也高雅。拿起沉重的玉米,一口咬去,軟軟的,再配上表面一層重口味的醬料。軟軟的玉米粒在口中服順地和醬料結合。每粒玉米都很安然地隨著著口腔一上一下,又左且右地攪和,退去了外皮,就像替嬰兒更衣般,細膩柔潤,和當時的情調相當契合。雨天的山,日落的海,在這安寧的時空中,嚼著玉米,整個氣氛,一步一步、一緩一慢地,隨著雲霞海風們推移著,靜靜地走到離開的時分。回程的路上,天色已晚。我開著窗,吹著風,不斷地以享受的心情嘆息著。看著海,有著掛滿大燈泡的漁船,以強勢的力量,進行謀生活動。夜晚的海,總是讓人覺得不安寧,在深層的遠處,不斷傳來咆哮聲,看不清、摸不清。雖然喜愛大自然,但在夜晚時刻,那種未知的不安,不時讓人欣慰文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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