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的疲憊還待在體內遲遲不散
痛快的兩個鐘頭
右手臂拖動了一頭又一頭固執的驢
推上一塊又一推的肥肉
甩過一道又一痕的流星
張牙舞爪
等不急啃下一顆顆墜落的瓜果
將腿與掌給撕去跨成柱
蹲踞著的節扭著待轉
傾身以嗅聞去向
眈視著形體的幻動
一次又一次我上前啃咬
也咬破自身的結
成了暢快
揮舞著我的撈網獵捕
直到綠果落盡
鋪灑青綠地
終了
抬起雙腿靠在欄網上
給筋骨拉個舒緩
給血液倒個均衡
於是
爬不起來的早晨
只好睡到七點半
叫醒室友共進早餐
給機車載著滑下山坡
頭給陽光徹底地曬
更是給風盡興地吹
校門為止
沒有地域關係上的假想通融
我們轉而步行
半籠小籠包與一杯溫豆漿
夠撐了
卻也不捨暴殄天物
加食室友贈與的一顆籠包與半杯冰豆漿
實在很撐
餐後
自個兒到後山散步
頂著帽子也頂著烈日
踩著涼鞋更踩著柏油與水泥
穿著背心 短褲 與 徐風
給綠樹捧著
受鳥兒獻唱
免不了賓士駛過
一陣轟隆
分心著行走
不管腿是怎麼擺
也要四處觀望
發現有一亭臺可望向淡水港口
無垠的海在我駐留下終了於一道銀絲
躺在天底下
浮在海面上 閃閃耀著
掃興的是
這景緻竟給一群水泥塊圍著
爭相佔據角度以示品味
三四隻觀光遊艇行駛於河口
看似可愛卻也知道現場的混惡
遠觀的世界總是這麼美好
一如閃耀的都會夜景
由整片不歇的燈泡閃著
誘惑著人們浪漫想像
到底是人自身過於多情
確實
禁不起視覺的美好挑逗
在這兒望的水
是海
在那兒
是潭
一個對外
一個對內
看海
是雄心抱負
遼闊的視野勾起征服慾望
而潭
看見的是自己
如何隱身內斂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