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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28日 星期一

「2011世界設計展」心得


我看設計展覽的經驗很少,在台灣,只有過去幾場世貿的大型展覽,還有最近的這場。老實說,我不太喜歡。這些設計展的呈現方式主要是透過現場擺設在加上文字敘述,少數有搭配影片,是很傳統的博覽會形式。閱讀這些展覽時,對於物件的存在常常沒有辦法很直接的理解,不論是展覽想要呈現一個演變過程或者單件作品功能,都必須透過說明牌。如果說展覽的目的只是讓人們親自看到這些作品的話,那好,這些展覽都達成目的了,他們在裡頭堆放置一堆確實存在的作品,但也只不過如此而已。我覺得這些展覽很有夜市的味道,各式各樣的小吃攤們,在稱為夜市的區域裡各自營業,畫地為王,食客來了會自己邊逛邊找想吃的。

閱讀,是一個去意會、知覺的行為,一如感官,可見,閱讀的方式有很多種。當我們想要呈現甚麼東西時,必定有想要告訴群眾的事情,有其目的性,所以,溝通的成功與否就全仰賴呈現者的規劃了。最近,我在一門旁聽的課了解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當一位藝術家和一位考古學家,皆想呈現歷史過去時,他們的方式及成效可以是大相逕庭。猜猜看,哪個角色的人會表現的比較引人入勝,為什麼?同樣的元素,安排的方式不一樣,閱讀的方式就改變了,從而影響到人們閱讀後的理解深度。而像這次的設計展覽,我想,因為陳列以及場域規劃的關係,作品本身較處於被動的一方,作品躺在那不會主動的刺激觀眾,無法進行主動的溝通,何況整體。當我們第一次看到這些物件一個個躺在那裡時,除了觀看他的存在之外,還可以看到甚麼?

    松山菸廠的空間多為狹長形,展覽空間的規畫擁擠,加上人潮眾多,在這一條條的長型工廠裡,人們就像彈珠台上的彈珠一樣,好像去哪都不是,看展過程有些為難。免費入場雖然是種福利,但我個人寧願花點錢換得較優的看展環境。免費入場也許吸引了反正沒事就來看看的民眾,透過這點,讓更多民眾有機會一窺設計在搞甚麼,我想這也是個不錯的方向。不過,由這點延伸,很遺憾的是我覺得這回世界設計大展,尚停留在基礎的回顧,並且是略提一二的回顧。沒辦法,設計史的脈絡我們國家壓根沾不上邊,辦這樣的展覽其實也很難有所謂的交鋒,主題只是取好聽的,以利提振氣勢。我們不及偉大設計史中的重量國家,有著過去穩健的法展脈絡,這些經典名品根本沒有再度展出的必要,除非是以參觀動物園心態,讓小孩子看看甚麼是獅子之類的,否則,七零八落的參觀不如出國全觀,不如自行閱讀理解其發展。

    台灣有甚麼東西可以和人交鋒?我們的的確確在設計這領域有諸多人才在努力著,並且也陸陸續續結果。但是,談到交鋒,我們有這個本嗎?屬於台灣文化的東西到底是甚麼?想像一下,台灣的氣味是甚麼?台灣的顏色是甚麼?台灣的聲音是甚麼?台灣的人民如何?建築如何?特色如何?我們的確有屬於自己的調子,只不過似乎在這個國家裡並沒有被明確的理解,我相信大眾是模糊的。如果自己都無法了解自己,憑甚麼和人鬥?如果沒有源頭的話,胡亂的發展也許可以做出屬於自我的東西,但我相信很容易帶有別的文化的影子,畢竟我們深深陷於全球化的世界中,我們大可不必這麼愛國,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我們都可以是獨自的個體,不過要是如此,這未免也太感傷了。

    總之,這個展覽是國對國的方式在呈現,我們沒有脈絡,那麼,有屬於自己的精神嗎?我們確實有許多作品可以派遣出來一樣又一樣地出征去,雖然我並不清楚戰績如何,但是那是否有屬於自己的氣味在?是否有自己的價值觀在其中?而那個自己的是自我,還是我們?而那個價值觀是承接於哪裡?在我看來,像我們這樣的位置很容易承接別人的文化發展下去,就像新生兒一樣,出生後就開始在當代世界社會化,可惜的是我們並不是新生兒,我們是遲緩兒,學習這件事沒人會阻止,也許是時間的問題,在未來,可以有我們自己的調調嗎?這樣的話,交鋒前夕,我們彼此都會有等價的重量,並且我們可以很清楚的辨別出自己的骨肉。

    一個文化的精神也不是說有就有,也不是某人訂了就有,而是需要大眾的認同作為依歸。領導者若沒有察覺得這個氛圍將不易成效。大眾要是無法自覺自己的位置也只會讓大局更加渙散。一顆一顆星的亮起,有一天會有滿天的星星,看到那些為這塊土地努力的人們總是令我感動,他們皆積極的在表現自己,也許最後,那麼多個自己會成就一個民族。我們不可能永遠活在個體之下,當我們回溯自己的生命時,一波又一波的牽動起整個家族、環境、文化、民族、國家。最基本的,我們都是從兩個生命體的交融而產生。

    最近我對原住民特別留心,其實從以前我就很喜歡原住民文化,他們有屬於自己的根源,何況他們的傳統觀念是尊敬自然,有別於現代我們所習慣的污穢城市,最近看discovery談關於鄒族的現況,這樣的觀念還持續著。雖然我不清楚原住民文化是何時開始活躍起來的,不過我總覺得最近特別頻繁。不論如何,這情形讓我很開心,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出自於自己的根源,很真誠,很紮實,很有力量。商業化的主流是大眾所熟知的,但是這樣的主流文化除了流行之外,業者賺錢之餘,創作者有多少是擁有自己的根源與脈絡?而且,真實嗎?總之,我想要講的是,面對這個情況,我自己的根源是甚麼?大多數的台灣人不像原住民那樣有紮實的根,那麼我們到底是甚麼?我很期待未來,卻也很害怕。我們對於自己的過去是模糊的,這樣對嗎?在未來,我們該如何看待自己的位置?

2011年11月4日 星期五

20111104 Journée的路障和Sleepers Awake


Journée 的路障和Sleepers Awake 的東西會吸引人是因為他們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呈現了一個異狀,一個從沒發生過的變化。當我們被異狀所驚艷之餘,可想日常生活某方面的反覆無趣。看到婆婆在掃花瓣樹葉時,我很納悶為什麼他們要被掃走,為什麼綠綠的草皮容不下他們?他們多麼美麗阿!但要求校園整潔的頭頭也許無法接受,草地上的垃圾桶和花半數業比起來明明後者獲勝!垃圾自己吃掉啦!有時候在要求一個整潔或是甚麼標準時,我常常覺得人們根本是瞎了眼沒在判斷,只不過莫名的跟著甚麼東西走。

"a sense of temporary magic that a fixed and lasting work of art could never emulate. "我還滿喜歡它的。意外的驚喜總讓人特別印象深刻,一個例常讓人習慣遺忘。一個可以長存的東西,我們會因為它的時間性而感動,一個短暫的東西,我們會因為它的難得而珍惜。我曾經很討厭花朵,因為它美麗但會枯萎,看了會難過而且又有那麼一點浪費錢。但後來想想,其實花兒美麗的時候確實帶給我快樂,那麼還有甚麼好顧慮的?買一朵很像的假花,雖然視覺永存,但他終究不是一朵花,每個事物都有他自個兒的生命週期,看開點好。不過這就讓我想到塑料的恐怖,他的出現總覺得改變了甚麼東西,好像是一個為了實用價值而出現的超級惡霸,有了他,甚麼東西都有可能不敗。還有還有,現代生活的科技發達,我們要保存一個東西變得更加簡單,有相機、攝影機、冷凍機等等,有時候當我們急迫著挽留時,很容易失去當下的價值,像是使用相機時,總覺得我好像在幫未來做紀錄,而不是當下的自己。感動和體驗式存在於自身的,我們可以經由外物刺激,但最重要的結果是自己所創造的價值。

我以前對於人類不斷想朝外星發展就抱持很大的不滿,近期看了discovery介紹一台很大很大的望遠鏡,貌似E-ELT,裡頭談了許多難以置信的高科技,像是透過可細微調整如此龐大的鏡面曲度,克服光的傳播過程中大氣的干擾。這一浩大的工程讓我看得目瞪口呆,很難相信人類可以走到這裡。從對外星探索的科技中,可以知道人類好奇心有多麼的重,好奇到不擇手段的用大腦和重金生出這些怪物。

我不知道那些聰明人在想甚麼,他的在不斷的突破之餘到底想要得到甚麼未知?我只知道,地球的狀況並不好,本星球尚有許多問題,當我們想著外星人之餘有沒有正視本星人?也許我的想法太單純了,但要是我可以一手操控本星,我希望每個生命都很幸福。當我們自己人都顧不好,何談外人。有一天要是我們接觸到外星人,本星所發生的利益衝突劇本一定也少不了。

星際之於地球,地球之於亞洲,亞洲之於台灣,台灣之於台南,台南之於南藝,南藝之於六宿,六宿之於3321房,3321房之於我。個人之於這世界存在著豐富的空間關係,太空的存在讓人們深深體悟到自身渺小,但不是唯一,當我們只能感受到太空的龐大時,我們一定是狂妄自大的愚人。雖然空間的差距確實具有震撼力,但這種自身渺小的感受的關鍵在於心態,空間是事實,感受在自己。

太空觸發我們對未知的想像,讓我們相信無限的可能。但科技剷除了未知也鏟除了想像。就像所有的人造物一樣,其實,每一個人造物的出現都帶有作者的認知,可惜本星這麼多人所過的生活也不過這樣,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量產?全球化?商業化?總之,本星人我們走在一條規矩的路上,被多數的產物所支配。

人類渴望進步。但人類進步的核心不是物質,而是觀念。物質再怎麼進步,我們的心智跟不上,也只會被操弄,i-phone的出現明顯的呈現控制與被控制的差別。現代科技所謂的人性化設計的的確確讓人更得心應手,但順手之餘,不禁感概以往我們的自由是怎麼樣被剝奪、遺忘的,而新科技所帶來的便利,是否又真適合人類?我們接受有效的科技,而它們也讓我們習慣性操作,看著說明書配合使用,慢慢地我們進入一個由他人所擬定的思考世界。

也許,我們從沒想過屬於自己最原始的狀態,表演藝術學程讓我體驗到許多現代生活所沒有的感官經驗,我想信人類還存有那敏銳的本能,可惜社會讓我們無從發揮。我想像中美麗的人類應該是無語的,也許我們可以回到生命與生命間的關係,我們不會只有語言的關係。如果我們可以靠眼睛說話,靠觸覺溝通,多棒啊!!!!比起言語,那會是更直接、更誠摯的。

我曾經寫下100個被說沒意義的問句,因為我不懂為什麼世界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他確實如此。但是我常常在想這世界會長這樣是正常的嗎?我應該對這世界感到習慣嗎?生活中我們很快速的接收事物,有時已經盲目又習慣。當我坐在行駛中的交通工具上,外頭的燈接續著映到我身上,我可以知道在車輛之外有著路燈在看我,但行進中的車輛,讓我和他們快速地交錯。車輛行駛中的震動,我的身體上下起伏,馬達他在拚命地運轉,路面也許有些不平,司機正專心地開著車。巴士轉道超車,我們的速度比他們快,我很喜歡看著一輛輛的汽車被丟在後面,總覺得有些可愛好玩,車子變成一個生物,它們都有不同的表情,行駛時,屁屁還會時而上下震動,超越之間,他們就像是在說喔~等等我!然後在以有點得意的表情看著他。如果我的想法是,巴士司機有時間壓力,因次超越其他承載大型物件的貨卡,這條公路上不過是許多人類在操作車輛、執行任務那就不好玩了。

要是我是外星人,我一定會完全不了解地球的事物,而未知的時候,便會以自己的經驗去做解讀。我喜歡擬人化身旁的事物,總覺得它們都具有生命並且和他們對話,事物們存有許多不同面向的表情,它們都有各自行為的方向感。我很喜歡夜晚的路燈,他們很像是天空之城裡的那種巨神兵,低著頭靜靜地豎立在那,凝視著每一個經過的小人,有的也許在監視我,但其實它們都是守護者,所以經過他們時不妨和他們說聲謝謝或是辛苦了。

我喜歡看夜晚家家戶戶裡的燈光,我可以知道那兒有人生活著,想像它們在做甚麼一件很甜蜜的事情,要是可以窺視她們的生活就像在看電影一樣那更有趣。但我發現當自己成為那窗燈裏頭的人時,我無法去體會旁觀中對於生活想像的美好。從高處往下看時,我們更可以看清其中的狀態。一個人所存在的面向多到讓人瘋掉,就像身分一樣,我是我爸的女兒、南藝學生、超商的客人、對面人的鄰居、公園旁的路人、椅子的施壓者、堵塞馬桶的兇手、暖化的加害者等等。一個人對應起身旁的人事物,有著屬不清複雜的關係,我們重疊又連結。就連自己對自己也有好多個角色,當我在使用電腦打字時,有一人我在打,我一個我在看著我打。

其實我也搞不清楚我最後要說甚麼,簡單來說應該是,像宇宙這樣的大格局刺激之下的對應關係,在我們自身其實有擁有了,這些不過是對應的關係。阿~不管了~目前我的心得就是這樣啦! 不同的對應關係形成不同對待方式、觀點,造成不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