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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20100909 改變

我有一位美麗的媽媽,她有一雙迷人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尖尖的下巴。我和媽媽長得很像,一眼就看得出是母女,不過,我總是崇拜著媽媽的美麗,看著媽媽年輕時的照片,總覺得媽媽沒去當模特兒實在太可惜,連我也吃迷讚嘆的美麗。前陣子回到奶奶家參加大學的新生活動,才知道我多麼地想念媽媽,才知道我是多麼地被受照顧。切好的水果,乾乾淨淨的家,洗好摺好的衣服,定時的營養品,生活中,有許多的事物都是媽媽的用心,到了宿舍,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深深體會到落差有多大,我即將離開十八年來習以為常的生活,一想到這,就不免難受,好多好多東西會離我而去,尤其是讓我成長的這個台北小家,還有媽媽。這實際距離的遠去,不免讓人無法適應,難以想像以後的自己將會如何,到底哪個才是自己?哪邊是屬於自己?最近在整理衣服時,錯亂又來了,我該帶著甚麼衣服到台南去?一件件地摺起來,打包,就覺得我漸漸地離開這個窩。東西即將少去,搬到另一個地方生活,自己將會消失在搬離的地方,存在於搬去的地方。那麼,將不存在的這裡會變成甚麼樣子?而即將存在地方又是如何?我的味道會在這裡漸漸淡去,東西漸漸分散開來,人家說的滄海桑田就是如此嗎?我不經意地猜測到,劇烈的改變似乎開始了。

我有一個可愛的弟弟,長大了,已經不在想以前一樣時時歡笑。現在的他,面臨很正常的青少年時期,會苦瓜臉,會擺出酷酷的舉止,會叛逆,會和家人吵架,不聽話,愛玩電腦,一切都落在平平凡凡的生命中,就這樣安安穩穩地被環境及生理帶動著,被同儕影響著,不分青紅皂白地吸收著,不明是非地反駁著,現在的他,甚麼都還沒建造好,我看不見甚麼式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只管任憑慾望和環境不明不白地主導著生活。我對弟弟或許不了解,我們很親密,卻幾乎不談話,一回家他就關在房間哩,不喜歡家人進入房間,只管玩電腦、聊天,或許讀讀書。有時我一起興,就會在睡覺時分和他聊天,直到他想睡,我才勉強停止說話,要不然和他說話,我可以說個三天三夜。我自己也有問題,生活總是以自己為主,這點爸媽總是糾正我,要我多陪陪弟弟,我卻一個不小心地又只顧及自己。電腦,可能是個罪過,弟弟愛用電腦,而我也常用電腦,我們兩,一人一台電腦,坐著,就很少在乎身邊的事了。電腦的使用常常無邊無際,是個可怕的陷阱,我在電腦中整理照片、打網誌,這些事沒有做完的一天,一不小心,會投上大量的時間,而忽略了做其他事情的機會。或者我太喜歡往外跑了。這次回台北,我問弟弟是否想念我,我很開心他的回答是想念。我也好想念這裡。


過了許多天,我自然而然地回到原本的生活,在台北的生活。用用電腦,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偶爾和被媽媽念上兩三句,或者小小衝突一下,還不小心地拚命出去玩。明明很想念這裡,一個不小心,又回到了習慣,回到這裡一切又恢復了,我對於往後只能做淺短的想像,我現在只知道在這裡過得好安然,自然而然。慢慢地,即便百般不願,我還是要整理行李,甚麼東西要帶走?甚麼東西要留下?我將會有多少機會再去碰觸我所留下的東西?這些留下的東西也許就這樣慢慢地遠離我的生命,好可惜?好滄桑?而我所帶走的東西,在新的環境,是否會無法適應?是否會有所改變?嘿!敏感的我自己,你以後將會感受到甚麼東西?是快樂還是悲傷?五味雜陳?不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方向一條路,不管哪裡都能繼續走下去,這只不過是萬萬之中的其一,不要背叛自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