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
我和他出去玩
對我們來說
這是個全新的地方
這是一個市集
像九份那樣是山坡地形
我們將車子停在攤販空位處
下車走向熱絡的市街
我們的身子靠很近
走下一個像被拆了一半的階梯
他牽起我的手
扣上我的心
遇見了廁所
我進去他在外頭等我
廁所很多間
每間的格局皆不同
我選了一間進去
發現他是開放式的廁所
男女只隔一到牆
在女廁這
有著兩道溝
隨自己選一段使用
都沒有人所以我索性使用
出了廁所
是剛停車的對面
車子不在
柿子也不在
我到處張望卻不見人影
爸爸走來
似乎終於等到我或找到我了
雙手舉高向我不斷揮手
雙手舉高向我不斷揮手
他牽起我的手
我們繼續逛市場
我不斷地旋轉自己的頭找尋柿子的身影
爸爸說是不是他們
我看去
在前方的遠處
有一個很黑的人站在那
我很高興
我們走近
而那黝黑的肉塊卻是一肚的肥肉
大舅舅沒穿上衣背著小舅舅站在那
他們向我開心地笑著招手
我伸展臉部肌肉回應他們
我沒有承認是他們
但似乎是了
他們沒有再懷疑是誰
雖然我依舊知道是柿子不見了
那環境卻默默地告訴我他並不存在
我知道我所處的世界不是真的
走近一個室內空間
漆黑
也許是一家店面
總之有好多一根根細細的東西
我攤開那種旅行用來裝梳洗用具的手拿包
拿出了好多那些東西
有的似乎像是塑膠棒之類的
他們證實我所想的是真的
我手上攤開的小棒棍告訴我我曾和柿子在一起過
我大聲告示著大眾
我所說的是真的
柿子存在
在欣喜之下
充滿著無力的滄桑感
我能感覺到
離那時
似乎已經過了三分之一個世紀了
我只是證實了他曾經存在而已
而他人呢
